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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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
這一瞬間許晚泱真懷疑原川霖是怎麽做到0緋聞的，轉念一想，他以前都在拍戲，演員拿到角色就入戲是基本功。這是第一次錄綜藝，把握不好尺度也正常。
“不愧是原老師。”許晚泱幫著打圓場，“隨時隨地秒入戲。”
“對，我們要向原老師學習。”沒有人多想，“來，分一分。”
大家很快分完，留給許晚泱的，是小男友的課桌。
他課桌裏東西不多，許晚泱翻了一遍，有價值的東西只有幾張漫畫。
小男友畫工不錯，許晚泱一口氣看了下來。
內容是一個凡人被惡魔抓走折磨，正不堪其辱的時候，有個天使從天而降。但是惡魔能力強大，天使也被打傷。不過，天使沒有放棄，想了很多辦法，最後和凡人一起打敗惡魔。凡人得到救贖，對天使感激涕零，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心臟獻祭給天使。
一開始許晚泱還沒看出端倪，只是總覺得這畫有點不對勁。
剛好節目組通知大家吃午飯，其餘幾位嘉賓明顯都認真起來，不像早上那麽積極去吃飯，而是抓緊時間翻找其他人的書桌。
許晚泱也放下漫畫，隨手翻了翻隔壁小俊的書桌。
還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，工作人員就上前“驅趕”，說時間到了，要鎖門。
一行人再次回到食堂，這次註意力都不在食物上。
“大家都說一下吧，找到什麽東西了？”小男友還是主動站出來，主持局面。
許晚泱在這時候靈光一閃，將漫畫拿出來，對小男友道：“你這漫畫，畫的是你自己、小霸和小優之間的故事吧？”
她之前沒看出來，是因為畫風略顯暴力血腥，很難讓人往愛情方面想。
剛才突然明白過來，小男友畢竟是小霸男友身份，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示愛小優。所以才如此隱晦，只是感情到底藏不住，他給天使畫了個發箍，非常簡單，像隨筆塗鴉，其實是字母“Y”。整個故事畫風都很細膩，這隨筆塗鴉才是重點。
“對。”小男友點點頭，解釋說，“我跟小霸名義上是情侶，其實我們之間根本不平等，都是她欺負我。我一度覺得快撐不下去了，是小優開解我，教我應付小霸的辦法……”
他顯然入戲了，不再是簡單地陳述劇情，整個人都籠罩在悲傷的情緒中，竟有點說不下去。
“反正現在小霸也死了。”小弟可能是想打破這壓抑的氣氛，笑著道，“你倆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小男友看起來更傷感了，“小優喜歡的人並不是我。”
小弟撓撓頭：“那小優喜歡誰？”
“我搜的是小優的課桌，發現了一首藏頭詩，是小優向一個男生表白，但是被婉拒了。”小男友神色略顯覆雜，將寫著詩的信紙拿出來，他已經標好關鍵字，一目了然：我喜歡你。
然後下面有人回了一句：弱水三千，我只取一瓢。
所有人都看向小優。
小優承認：“我幫助小男友純粹是因為看不慣小霸的所作所為，但我喜歡的確實另有其人。”
“你喜歡的是誰？”小弟正拿著勺子喝湯，勺子透亮，映出他半張臉，他忽然有點激動，“這裏就三個男生，你不喜歡小男友，小俊有小美，難道……你喜歡我？”
“你收到表白信了？”小男友問。
小弟：“……沒有。”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小男友搖搖頭，有些哭笑不得，“就算小俊有小美，也不妨礙別人喜歡他吧？”
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，氣氛瞬間輕松許多。
“等等。”許晚泱笑著笑著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，“這封信是寫給小俊的？這是小俊的回信？”
“對。”小優點點頭。
許晚泱從兜裏掏出早上收到的字條：“不對。”
兩張紙上的字跡不一樣。
那首詩後面的字筆走龍蛇、行雲流水。而許晚泱收到的字條上面的字，明顯是在模仿前者。可惜功力不夠，只勉強仿了個形似，一對比就出真偽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許晚泱看向原川霖，“這字條不是你寫的？”
原川霖猶豫一下，還是承認：“不是我寫的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約會地點？”其餘人異口同聲問道。
原川霖張了張嘴，卻選擇沈默。
“字條是誰寫的？”許晚泱又問。
這次也沒人回答。
但大家並不沮喪，反而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，連吃飯速度都加快不少。
因為這說明觸碰到關鍵信息了，案件走到這一步，總算開始有反轉，雖然進展很小，但大家的興趣都被調動起來。
許晚泱身為“被騙”的當事人，當然也不能再偷懶。
吃過午飯，幾人先去“案發現場”搜尋了一圈。
早上大家多少有些不在狀態，只看了“屍體”就離開，這會兒才在草叢中找到“兇器”——一塊沾血的板磚。
如果是在別處行兇，“兇手”沒必要將“兇器”一並帶過來，所以這裏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。
“這個位置離你們約會的地方很近。”小優看向許晚泱說，“看情形有點像小霸在跟蹤你們，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，有人趁她偷看你們的時候，從背後襲擊了她。你們的約會按理說不該有第三個人知道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是小霸寫的紙條？”小男友搶著問。
這個可能性還是挺大的，小霸向來以霸淩小美為樂，知道她喜歡小俊，便以小俊的名義約她，看她期待落空再去嘲諷，這是小霸的風格。
只是這樣的話，小俊就不該出現。
“可能小俊只是剛好路過，也可能他本來就在跟蹤小美或者小霸，意外發現小霸戲耍小美。於是他將小霸打傷，問出細節，才會出現在約會的地方，將計就計。”小弟猜測道。
他之前發言大多傻裏傻氣，這次卻一針見血。
大家都覺得有道理，一起看向原川霖。
原川霖還是不解釋，表情諱莫如深。
“我讚同你說的，但小俊未必是‘兇手’。”許晚泱提出另一種可能，“小俊只是不想讓小霸欺負小美，打傷她這個教訓已經足夠。即便他失手殺了小霸，也用不著將她吊起來。會將小霸吊起來示眾的，多半是本人被她霸淩過、對她有著強烈恨意的人。而且，這個人平時根本不是小霸的對手，這次撿漏才迫不及待。紙條，也未必就是小霸寫的。她一個學渣，連形都未必能仿出來，但她可以讓別人寫。”
“小霸確實是我打傷的，但我沒殺她。”許晚泱說話後，原川霖終於開口，“經過和小美分析得基本一致，昨天的生日會上，小霸又欺負了小美。我說過，她要是再欺負小美，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。所以，生日會結束後，我一直在女生宿舍樓下守著，想抓落單的小霸，卻發現小美也出現了。我打傷小霸，問出她的惡作劇。雖然很生氣，但小霸承諾，以後洗心革面，不會再霸淩任何人，我就只將她敲暈便離開了。”
“那你問過她有別的同夥，或者有看到別的人嗎？”許晚泱問。
原川霖搖頭：“當時我著急想在你趕到之前出現在約會地點，沒顧得上其他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小男友不解，“遲一會兒早一會兒，有差別嗎？”
“當然有差別。”原川霖認真道，“我不能讓心愛的女孩滿懷憧憬地來約會，第一眼卻是失落，看不到人。”
所有人：“……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明明只是角色扮演，卻硬生生被秀一臉。
“算了，繼續找證據吧。”眾人短暫地抽離了一下情緒，還是覺得破案更重要。
接下來就是去宿舍區域搜查，節目組借了幾間空宿舍，就在一樓，方便搜查又不會太過打擾。
“有監控。”進門的時候，許晚泱擡頭看了眼。
眾人在管理員處找到監控視頻，結果發現每個人在早上都出過宿舍，約等於無用信息。
還是要繼續找證據，宿舍是最後的地點，大家都格外認真。
許晚泱還是落在最後，沒跟人搶。
原川霖如果沒有撒謊，應該就不是雙人作案，“屍體”那麽重，能將其吊上去需要的力氣不小，他們都認為是男生作案的可能性更大。
最後給許晚泱剩下的，是小霸的宿舍。
剛好許晚泱也最想搜這一間——不管兇手是誰，應該都和小霸有合作，才能知道小美跟小俊約會的事。
在小霸的宿舍，或許會有證據。
許晚泱推開門，先看到宿舍裏一片混亂，跟之前教室裏小霸的課桌如出一轍。
甚至連床都睡的是兩張，每張上都堆滿東西，在這裏面找證據還真有點難。許晚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，規劃好路線才走進去。
她先看的書桌，沒想到小霸一個學渣，翻得最多的卻是物理書——不對，等等。
這不是小霸的書，這是小優的書。
小優和小霸是室友，不是小霸睡兩張床，是她倆各睡一張。
可還有哪裏不對！
許晚泱的視線在那兩張淩亂的床上來回掃了幾眼，忽然明白過來：小優的課桌非常整潔，宿舍卻如此混亂，實在很不統一。
有沒有可能課桌是擺給外人看的，或者她只是單純地想和小美保持距離？
朝著這個思路一想，許晚泱瞬間毛骨悚然。
小優總是在給小美提供小霸霸淩她的信息，可小美還是一直在遭受霸淩。
小美不可能信任小霸身邊的人，能輕易將紙條放到她身上的，只有小俊和小優。
小優手裏有小俊的字跡，方便模仿。
……
就在這時，有人在身後拍了她一下。
許晚泱嚇得差點跳起來，一轉頭看到原川霖，一只手還舉著，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嚇到她，表情有點無措。
“怎麽了？”許晚泱努力保持淡定。
“你相信我嗎？”原川霖縮回手問。
這個問題來得有點奇怪，許晚泱遲疑一瞬，剛要回答，另外三個人忽然攜手闖進來，同時質問原川霖：“小美怎麽也死了？！”
許晚泱剛消下去的雞皮疙瘩，又重新冒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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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瞬間許晚泱真懷疑原川霖是怎麽做到0緋聞的，轉念一想，他以前都在拍戲，演員拿到角色就入戲是基本功。這是第一次錄綜藝，把握不好尺度也正常。
“不愧是原老師。”許晚泱幫著打圓場，“隨時隨地秒入戲。”
“對，我們要向原老師學習。”沒有人多想，“來，分一分。”
大家很快分完，留給許晚泱的，是小男友的課桌。
他課桌裏東西不多，許晚泱翻了一遍，有價值的東西只有幾張漫畫。
小男友畫工不錯，許晚泱一口氣看了下來。
內容是一個凡人被惡魔抓走折磨，正不堪其辱的時候，有個天使從天而降。但是惡魔能力強大，天使也被打傷。不過，天使沒有放棄，想了很多辦法，最後和凡人一起打敗惡魔。凡人得到救贖，對天使感激涕零，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心臟獻祭給天使。
一開始許晚泱還沒看出端倪，只是總覺得這畫有點不對勁。
剛好節目組通知大家吃午飯，其餘幾位嘉賓明顯都認真起來，不像早上那麽積極去吃飯，而是抓緊時間翻找其他人的書桌。
許晚泱也放下漫畫，隨手翻了翻隔壁小俊的書桌。
還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，工作人員就上前“驅趕”，說時間到了，要鎖門。
一行人再次回到食堂，這次註意力都不在食物上。
“大家都說一下吧，找到什麽東西了？”小男友還是主動站出來，主持局面。
許晚泱在這時候靈光一閃，將漫畫拿出來，對小男友道：“你這漫畫，畫的是你自己、小霸和小優之間的故事吧？”
她之前沒看出來，是因為畫風略顯暴力血腥，很難讓人往愛情方面想。
剛才突然明白過來，小男友畢竟是小霸男友身份，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示愛小優。所以才如此隱晦，只是感情到底藏不住，他給天使畫了個發箍，非常簡單，像隨筆塗鴉，其實是字母“Y”。整個故事畫風都很細膩，這隨筆塗鴉才是重點。
“對。”小男友點點頭，解釋說，“我跟小霸名義上是情侶，其實我們之間根本不平等，都是她欺負我。我一度覺得快撐不下去了，是小優開解我，教我應付小霸的辦法……”
他顯然入戲了，不再是簡單地陳述劇情，整個人都籠罩在悲傷的情緒中，竟有點說不下去。
“反正現在小霸也死了。”小弟可能是想打破這壓抑的氣氛，笑著道，“你倆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小男友看起來更傷感了，“小優喜歡的人並不是我。”
小弟撓撓頭：“那小優喜歡誰？”
“我搜的是小優的課桌，發現了一首藏頭詩，是小優向一個男生表白，但是被婉拒了。”小男友神色略顯覆雜，將寫著詩的信紙拿出來，他已經標好關鍵字，一目了然：我喜歡你。
然後下面有人回了一句：弱水三千，我只取一瓢。
所有人都看向小優。
小優承認：“我幫助小男友純粹是因為看不慣小霸的所作所為，但我喜歡的確實另有其人。”
“你喜歡的是誰？”小弟正拿著勺子喝湯，勺子透亮，映出他半張臉，他忽然有點激動，“這裏就三個男生，你不喜歡小男友，小俊有小美，難道……你喜歡我？”
“你收到表白信了？”小男友問。
小弟：“……沒有。”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小男友搖搖頭，有些哭笑不得，“就算小俊有小美，也不妨礙別人喜歡他吧？”
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，氣氛瞬間輕松許多。
“等等。”許晚泱笑著笑著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，“這封信是寫給小俊的？這是小俊的回信？”
“對。”小優點點頭。
許晚泱從兜裏掏出早上收到的字條：“不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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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首詩後面的字筆走龍蛇、行雲流水。而許晚泱收到的字條上面的字，明顯是在模仿前者。可惜功力不夠，只勉強仿了個形似，一對比就出真偽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許晚泱看向原川霖，“這字條不是你寫的？”
原川霖猶豫一下，還是承認：“不是我寫的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約會地點？”其餘人異口同聲問道。
原川霖張了張嘴，卻選擇沈默。
“字條是誰寫的？”許晚泱又問。
這次也沒人回答。
但大家並不沮喪，反而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，連吃飯速度都加快不少。
因為這說明觸碰到關鍵信息了，案件走到這一步，總算開始有反轉，雖然進展很小，但大家的興趣都被調動起來。
許晚泱身為“被騙”的當事人，當然也不能再偷懶。
吃過午飯，幾人先去“案發現場”搜尋了一圈。
早上大家多少有些不在狀態，只看了“屍體”就離開，這會兒才在草叢中找到“兇器”——一塊沾血的板磚。
如果是在別處行兇，“兇手”沒必要將“兇器”一並帶過來，所以這裏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。
“這個位置離你們約會的地方很近。”小優看向許晚泱說，“看情形有點像小霸在跟蹤你們，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，有人趁她偷看你們的時候，從背後襲擊了她。你們的約會按理說不該有第三個人知道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是小霸寫的紙條？”小男友搶著問。
這個可能性還是挺大的，小霸向來以霸淩小美為樂，知道她喜歡小俊，便以小俊的名義約她，看她期待落空再去嘲諷，這是小霸的風格。
只是這樣的話，小俊就不該出現。
“可能小俊只是剛好路過，也可能他本來就在跟蹤小美或者小霸，意外發現小霸戲耍小美。於是他將小霸打傷，問出細節，才會出現在約會的地方，將計就計。”小弟猜測道。
他之前發言大多傻裏傻氣，這次卻一針見血。
大家都覺得有道理，一起看向原川霖。
原川霖還是不解釋，表情諱莫如深。
“我讚同你說的，但小俊未必是‘兇手’。”許晚泱提出另一種可能，“小俊只是不想讓小霸欺負小美，打傷她這個教訓已經足夠。即便他失手殺了小霸，也用不著將她吊起來。會將小霸吊起來示眾的，多半是本人被她霸淩過、對她有著強烈恨意的人。而且，這個人平時根本不是小霸的對手，這次撿漏才迫不及待。紙條，也未必就是小霸寫的。她一個學渣，連形都未必能仿出來，但她可以讓別人寫。”
“小霸確實是我打傷的，但我沒殺她。”許晚泱說話後，原川霖終於開口，“經過和小美分析得基本一致，昨天的生日會上，小霸又欺負了小美。我說過，她要是再欺負小美，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。所以，生日會結束後，我一直在女生宿舍樓下守著，想抓落單的小霸，卻發現小美也出現了。我打傷小霸，問出她的惡作劇。雖然很生氣，但小霸承諾，以後洗心革面，不會再霸淩任何人，我就只將她敲暈便離開了。”
“那你問過她有別的同夥，或者有看到別的人嗎？”許晚泱問。
原川霖搖頭：“當時我著急想在你趕到之前出現在約會地點，沒顧得上其他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小男友不解，“遲一會兒早一會兒，有差別嗎？”
“當然有差別。”原川霖認真道，“我不能讓心愛的女孩滿懷憧憬地來約會，第一眼卻是失落，看不到人。”
所有人：“……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明明只是角色扮演，卻硬生生被秀一臉。
“算了，繼續找證據吧。”眾人短暫地抽離了一下情緒，還是覺得破案更重要。
接下來就是去宿舍區域搜查，節目組借了幾間空宿舍，就在一樓，方便搜查又不會太過打擾。
“有監控。”進門的時候，許晚泱擡頭看了眼。
眾人在管理員處找到監控視頻，結果發現每個人在早上都出過宿舍，約等於無用信息。
還是要繼續找證據，宿舍是最後的地點，大家都格外認真。
許晚泱還是落在最後，沒跟人搶。
原川霖如果沒有撒謊，應該就不是雙人作案，“屍體”那麽重，能將其吊上去需要的力氣不小，他們都認為是男生作案的可能性更大。
最後給許晚泱剩下的，是小霸的宿舍。
剛好許晚泱也最想搜這一間——不管兇手是誰，應該都和小霸有合作，才能知道小美跟小俊約會的事。
在小霸的宿舍，或許會有證據。
許晚泱推開門，先看到宿舍裏一片混亂，跟之前教室裏小霸的課桌如出一轍。
甚至連床都睡的是兩張，每張上都堆滿東西，在這裏面找證據還真有點難。許晚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，規劃好路線才走進去。
她先看的書桌，沒想到小霸一個學渣，翻得最多的卻是物理書——不對，等等。
這不是小霸的書，這是小優的書。
小優和小霸是室友，不是小霸睡兩張床，是她倆各睡一張。
可還有哪裏不對！
許晚泱的視線在那兩張淩亂的床上來回掃了幾眼，忽然明白過來：小優的課桌非常整潔，宿舍卻如此混亂，實在很不統一。
有沒有可能課桌是擺給外人看的，或者她只是單純地想和小美保持距離？
朝著這個思路一想，許晚泱瞬間毛骨悚然。
小優總是在給小美提供小霸霸淩她的信息，可小美還是一直在遭受霸淩。
小美不可能信任小霸身邊的人，能輕易將紙條放到她身上的，只有小俊和小優。
小優手裏有小俊的字跡，方便模仿。
……
就在這時，有人在身後拍了她一下。
許晚泱嚇得差點跳起來，一轉頭看到原川霖，一只手還舉著，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嚇到她，表情有點無措。
“怎麽了？”許晚泱努力保持淡定。
“你相信我嗎？”原川霖縮回手問。
這個問題來得有點奇怪，許晚泱遲疑一瞬，剛要回答，另外三個人忽然攜手闖進來，同時質問原川霖：“小美怎麽也死了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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